【靖苏】不在梅边在柳边（8）
没有收到被屏蔽的通知，但是整个文章忽然凭空消失了是怎么回事……乐乎乎又出BUG了吗……_(:з」∠)_
对了还有一忘未空那篇，群众呼声要写算账的番外……于是我试试看，更这篇之余，有时间就写写。目前想到两个版本正取舍不定中，实在不行就都写出来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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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月移花影
（2）
萧景琰愣了片刻。
他注意到他的皇后在回答他的时候，神色没有丝毫慌张或游闪，反而很安静——安静得像在安抚他。
以他对皇后不多的了解，柳氏贤淑识礼，正经得有些刻板，本不像会编谎之人……
何况当时林殊心性一阵一阵的，起名后不久便自觉飞电飘风之名听上去略为羞耻尴尬，于是没再叫过——也就只有萧景琰念着故人往事，称呼飘风到今。所以这世间知道飞电的人本不会很多，就算柳皇后存心打听，消息的来源又会是什么呢？霓凰驻守南疆，与柳氏素无交往；长苏在时，更没理由对太子妃告知这些。
世间懂兽语之人他素闻有之，但从未见过活的。
竟真赶巧了么？
见陛下将信将疑之貌，梅长苏心知，事情正在向自己计划的方向发展。总是要让景琰对皇后感到新奇和疑惑，才便于两人交往重新展开。至于什么时候能参涉庙堂，却要审时度势，一步一步筹划了……
所以，不同于当年梅长苏总要担心在行为的细节被靖王看出端倪；此番，这类细节却可以有度的控制——反正再怎样在意，凡人都不可能猜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真相。
正思量间，听得皇帝又道：“既如此，梓童帮朕问问飘风……那个人，离世之前，可是当真……并无太多痛苦？”
当年蒙挚说殿下节哀，小殊其实走得很安详。琅琊阁少阁主一副海阔天空的样子抱着鸽子走人了。飞流并没有出现，不知是不是有人怕他童言无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于是萧景琰忽然觉得，与马对话固然荒谬，但马的回答，也许比人更为可信。
于是没有多想就问了。
他不知他的话让梅长苏心中倏尔一窒，却只看到皇后露出一个微微困惑的神情：“哪个人？”
“只管这样问它就是，如果梓童真能与它交流的话……”萧景琰说，“它知道的。”
“……是。”
皇后在飘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听不真切的话。飘风的回应依然瑟瑟低沉。
片时的沉默。
“飘风说，那个人最后一次下马的时候，它不觉得，那人有丝毫痛苦。打了胜仗，还很开心。”
“真的吗……”萧景琰自语。
皇后低眉道：“它说，那个人能了却心愿，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还请陛下……勿要挂怀。”
萧景琰闭目，仿佛一声没有发出的叹息。半晌之后，才总算是有些难看地笑了一下：“有劳皇后了。”
当夜，飘风终于还是去了。
萧景琰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反应。
但梅长苏心知，这位帝王的内心里，是深藏的悲恸。当下想要劝他节哀，却又发觉，作为一个“外人”，无可劝，也劝不动。
于是各怀心事，直到黎明。
第二天，宫外传来消息，故中书令柳澄之子、当今皇后之父柳临江病重。
天子特令皇后出宫探望，梅长苏接了旨，却不禁纳闷起来，这几年柳皇后和她的亲人为何如此多病多灾。
所幸只是虚惊一场，这位“父亲大人”的病终究缓和下来。
柳府从装潢和气场上看依旧显贵，底子却已大不如前。柳澄病故；其堂弟曾任礼部尚书，如今也已告老。这柳临江虽贵为国丈，却也不过是个四品侍郎。原因大抵是当年柳澄就没有刻意扶植子辈——梁帝萧选多疑，能在他眼皮底下坐稳中书令，这位老油条自是有他的中庸之道的。
梅长苏左右看了看，觉得这柳家不堪为助力，却也不至于拖后腿，留下几句“保重”、“好生休养”之类的话，便没有久留。林燮在他心中一向极重。当日管静妃叫母后就已颇有不适，如今要对林燮以外的人叫父亲，他实在不想。
然而之后却没有立即回到宫中。是想回到苏宅，取些故物。
梅长苏清楚，七年前自己死后，江左盟下属已各自归位，而蔺晨带着那件法器回了琅琊阁，对苏宅则完全不管不顾。如果萧景琰没有在苏宅乱翻的话，那些东西应该仍在原处。
只是如今这座废宅被当今陛下下令封锁，不许任何人等侵入。若是皇后硬要撕了封条断了锁，大概无人敢拦，但为此去触水牛陛下的霉头，却是何必。
——而且该怎样解释自己非要闯苏宅这种事呢？
稍作思忖之后，梅长苏决定从靖王府走密道。
如今的靖王府也是一座空院罢了。只是曾为天子居所，所谓龙气环绕，便还没哪个人能胆肥到接手这样一处家产。多半是留待将来，赐给中意的皇子了——这是金陵城里心照不宣的事。
于是对左右说，要去故府中赏赏风景，顺便怀个旧，便还算是水到渠成。
虽说当年自春猎之后，为了抹去那个行阴诡之道的麒麟才子曾一心扶住太子上位的事实靖王府与苏宅之间的密道，便按苏先生的交代封实了。但梅长苏心里隐隐猜想，自己死后，景琰多半心绪难平，又暗中把它重启。
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梅长苏并无喜悦地想，自己到底还是太了解萧景琰了……
走过这密道，就可以回到当日的居所。不知那里如今怎样，杂草是否已茂盛得坦荡，掩盖掉一切策动风云的痕迹。
只是，这密道里，似乎太过……干净了。
没有蛛网。甚至灰尘也只是薄薄的一层。
这说明……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然而未及深想，密道的对面，苏宅那头的铁门，便发出了转动的声响。
梅长苏匆忙熄灭蜡烛，闪身躲到书架之后，同时认出了当今陛下的脚步声。
不幸的是，陛下出身军旅，对再细小的动静也极为敏感。
“……谁？！”他听到萧景琰大声道。
声音不含威怒，却是隐隐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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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飘风的名字。
冷冷冷冷冷冷笑话到根本不会存在的小剧场：
琰：既然你铁心要走，飘风你要带上。
苏：好。
琰：你现在是不是不喜欢飘风的名字？那我给它改一个？
苏：好。
琰：给它赐个姓吧。就让他随你，姓林……不，姓梅好了。
苏：……好。
琰：其实我也不怎么想用这个名字。飘飘忽忽，抓不牢留不住，就像现在的……咳，我看就改个相似、但兆头更好的……比如，超风，怎么样？
苏：……
琰：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吗？
苏：……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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