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梅宗主花式翻马甲作死记(二十六)

(二十六)


空的?

萧景琰愣神片刻,才反应过来,食盒为空,是何等意味。

一双鹿眼豁然睁大。盯着梅长苏瞅了半晌,才喃喃道:“你……你是以为……”

可他不说倒还罢了,这一恍然,再一停顿,还有这不可置信还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情,却把梅长苏心中那些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近似于委屈的情绪,如春水生波一般地激了出来。

是啊,连梅长苏自己都觉得,景琰如此反应,自己该当释怀才是。可怎么就反而更觉得委屈了呢?

只要瞅着萧景琰的肩膀,就想靠得再严实一些。

……如果能让景琰短时间里不动也不说话,事后还不记得,该有多好。那样的话……

不,等等。梅长苏直想像晏大夫那样,给自己扎上几根针,才好清醒一下。

这当然又是火寒毒的错。

可是眼下与萧景琰目光相对,他发现再难以这一年来惯有的姿态自持……

这一来,萧景琰就把自己今日来到苏宅之后,梅长苏的种种神态和言语,通通透透地想明白了。

“我怎么会那样想!”他情绪忽然有些急切,一年来逐渐习惯了的朕字,也不自觉地扔到了一边,“你怎么会以为,我会那样想……”

他又感到了心疼。蓦地回想起来,自与梅长苏相识以来,几时见过这人,露出今天这般的脆弱和失措?

自己不过是先叫了战英送膳,再亲自赶来。连多余的人手都没有带,更没有任何封锁或压迫。所以,即便真是想与他决裂、要他性命,这点阵仗,于江左盟的势力和能力而言,也几乎是毫无威胁。又哪里能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地步?若梅长苏当真如他自己的气话那般,是要效法苏秦,猎名利于列国,也大可不必怕这道圣旨,更不必如此伤怀。

这只能表明,梅长苏根本没留那么多后着……

而自己在他心中,也远比自己昨夜以为的,要位重得多。

可自己的品性,他难道还不清楚么?就算确曾有空食盒之典,又缘何,竟认了死理,以为自己真要置他于绝地?

萧景琰下意识地把他搂紧了几分。这让梅长苏顿觉舒软。

可萧景琰接着又抚了抚他的鬓发:“怎么这么傻。”

……傻?

梅长苏愣了。

没听错。他竟有一天,会被人说傻……

还是被这水牛说傻!

纵然不是出于争强好胜,他也一时愤懑。

“我是想到父……”

他顿住了。大概是心中块垒骤然消释的缘故,竟一时松了心防,差点说漏了嘴。

“臣,是想到,既是负罪于君,忤逆于主,枉有信誓旦旦,一朝有触逆鳞,也……”

“不会的。”萧景琰打断了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不介意是假。可就算抛开私情,只作为君臣,没有你就没有赤焰冤案平反,也没有朕的今日。只要你不背弃大梁,我又怎会……背弃于你。”

他说得真挚。可听到“介意”和“只要不背弃大梁”,还是让梅长苏意识到,他还在误会着自己和北燕的往事,意识到这人一边看着自己,一边还以为自己和慕容那绣花枕头滚过床单……

忽然就没法再安然赖在他的怀里。

于是挪开目光,又挣开他松了力道的手臂,径自艰难地坐起来,又艰难地想,该从何,不暴露那根药材地,澄清呢……

萧景琰看他这般神情,就更加认定了,昨夜与慕容之事,并非出自先生本心。

是什么样的毒,让长苏竟落于那奸猾之人的……

的……

萧景琰想不下去。却又心道,长苏骨子里向来骄傲,此事定然难于启齿,不能逼问太过。

于是叹了口气,从桌案上把药碗重新端起。

“有事以后再说。先喝药吧,别凉了。”

“……臣自己来。”

 

这药虽味道苦烈,却有安神养眠之效。

梅长苏喝过之后,就再一次沉沉睡去。

可话还没有说开,萧景琰又担心他的状况,就不想马上离开苏宅。心中算念了一下,索性起身,去寻蔺晨。

“慕容”二字,昨夜毕竟是出于蔺晨之口。

真相如何,他不忍逼问梅长苏……

却定要,从蔺晨嘴里,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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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主表示不做点负功对不起梅良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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