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梅宗主花式翻飞作死记(十)
那个,上章的十天大家都看出来了,这篇就是血浓于水的平行篇所以各种呼应,来论证惩罚PLAY和掉马都是历史必然(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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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梅宗主做了什么叫自己追悔莫及的事,这就要从莫交损友的古训说起。
损友当然是蔺晨。而梅长苏刚出来吹冷风,还没半炷香的功夫,就碰上了他的损友坐在那棵杏树的枝干上。树枝在风中一晃一晃。
“你睡不着?“
“你起来了?”
这两句几乎是同时被说出口。第一句是梅长苏问的,而第二句来自蔺晨——这两句话各自有点不安好心。
“皇帝陛下呢?”蔺晨接着问,“听说他来了啊?”
“早走了。”梅长苏拽下一枝雪白的杏花,于是那树枝晃得更厉害了。
蔺晨干脆跳下来,挑着眉毛看他:“人都说小别胜那啥,他居然没满足你,这么早就走了?”
“阁下有何异议?”梅长苏皮笑肉不笑。
“哦,你们吵架了。”蔺晨点了点头,愉快地得出结论。
“何止吵架,抄家都快了。”梅长苏抬头看了看月亮,云淡风轻地说,“少阁主何不速速收拾细软。”
蔺晨一听就更开心了:“别呀,岂不闻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为什么吵啊,他知道你是林殊了?”
梅长苏一想,反倒稍稍宽慰,居然还有比眼下情况更倒霉的事。可他更不想理蔺晨了。
于是晾下蔺晨,继续吹冷风。蔺晨倒也不急,靠住树干,悠悠闲闲地说:“晏大夫丢了一根最好的鹿茸,非说是我眼馋,没知会他一声就挑走了。”
梅长苏顿了一顿,板住脸。
这可真是见了鬼,晏大夫这么一大把年纪,居然记性这么好?更见鬼的是,当时只是看着样子随便……嗯,随便拿了一支,居然是最好的?
可蔺晨这话说得阴阴森森又后劲十足,显然已经拿住了把柄。
梅长苏回过头去,也懒得跟他装蒜:“鹿茸么,是我自己服了。”
“你你,你怎么服的?”蔺晨夸张地瞪大眼睛。
“……”
梅宗主决定只当没听见。
可蔺晨接着问下去:“是内用?还是外——”
梅长苏当机立断地打断了他:“补品而已,泡酒熬汤,有何不可。”
“想自杀的话,并无不可。”蔺晨一板一眼地说,“你不知道鹿茸就是火燥补阳的吗?你这毒就在火性的阶段,你火上加火,还不肯找你家陛下消火,是想烧死自己吧。”
梅长苏当然觉得他是在吓唬人,可要说火上加火,好像这邪门的感觉,当真不是一点半点!
可他用的又不是化学性质而是物理性质,用的又不是药性,而是质地……和形状啊。所以和火不火有什么关系?真是奇哉怪也。
可最近奇哉怪也的事实在不少……
“外敷总没事?”于是梅长苏用最简练的语言问道,然后假装没看见蔺晨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在蔺晨见好就收,换了个正经的表情:“长苏,我认真跟你说,你这样不行。你还是去找你家陛下,让他好好给你……”
“我们分了。”梅长苏说。
蔺晨一时自身潇洒的形象,翻了个白眼:“分了就黏上。”
“破镜难黏。”
“难黏你就换一块!”
“千金不换。”
“……梅大爷。”蔺晨呵呵两声,“我郑重警告你,火毒已经烧到你脑子里了。你引以为傲的脑子啊。”
那也不换,梅长苏想。
“算了。”蔺晨大人大量,不和病人计较,“总之,快去和好。不肯和好就强上!把他迷晕了自己坐上去,你总会吧?唔,琅琊阁可以提供迷药,价钱嘛,看在咱俩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给你打个八——百倍吧。”
梅宗主想都没想,就坚如磐石地拒绝了他。
飞流睡梦沉酣,无法召唤,所以蔺晨有幸躲过一劫。
然而梅长苏在拒绝蔺晨的同时,也思考起蔺晨所说的话来。
让他主动放下身段去示好、和好、求好……嗯,不是不能,比如卫峥那件事就能。但前提是旧案未结大局未定。现在一切都好了,让他去解释臣冤枉臣清白臣坚贞,臣没背着陛下什么什么什么——
哼,臣怎么可能去解释。
可是打开柜子真相大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他自己不说,萧景琰就不会知道真相。
萧景琰是什么性格他还不了解么?
景琰不知道真相,就会生他的气。
生他的气,就不会和好。
不和好,就不能——
咳。梅长苏瞥了笑意盈盈的蔺晨一眼,淡定地转过身去,往另一个方向去兜冷风。
至于蔺晨另一个提议……下药坐上去什么什么的,只要想想萧景琰醒了以后自己如何跟他讲,就可以全盘否定了。
可我不就山,何不让山来就我?好吧山不能动,但水牛可以。
想到这里,梅长苏不由回味,不,回忆,起方才的梦来。
梦里是怎么发展到那一步的呢?也无非就是,守位不移,英勇不屈,坚持不让,直到把火拱起来。
“朕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护着什么!”梦里的萧景琰在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眼睛已经发红了。
可他笃定地摇了摇头,贴紧柜子。
下一刻,萧景琰就着姿势,拿胸膛和腰腹抵住他,手指抓紧了他的衣裳。
不让?那你就站稳了别动,也别腿软……
他的衣裳被从下往上地撩开。前面是萧景琰,后面是那木柜,天地如此之大,此刻一分一毫也挪动不得,整个人都在萧景琰的掌控之下。
这当然是被萧景琰胁迫的……
梅长苏这样想着,于是更加勇敢无畏起来。
并没有什么准备工作。萧景琰很快发现,也不需要什么准备工作。
十分顺畅,十分滑腻,十分……可恶……
他把梅长苏的衣裳直撩到肩下,系了个死结,然后掐住那细白的腰肢,纵横捭阖起来。
……啊,纵横捭阖,可真是个好词!
可梅长苏后背紧紧蹭在柜子上,无处着力的双臂遮住柜门,指尖虚软无力,却恨不得陷进柜子里,也不肯搭上萧景琰的肩膀。
“爱卿倒是这种时候,还不忘护着情郎之物!”萧景琰怒火更旺,说得又气又酸。
护着身后……情郎……
是啊,他身后柜子里,就是他的……他要保住的,嗯,水牛啊……
当然要护!水牛别怕!于是梅宗主挺了挺腰,不去看萧景琰。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朕多少次了!”
梅长苏咬住牙,坚持不说。
“你不说,朕也会找到他,然后——”
萧景琰狠狠地捅到深处,这让梅长苏低低地……
冷哼了一声。
风吹雨打之中,梅长苏更加觉得,他是在为了守护他的水牛,而坚韧地挡在天宫雷霆之下。
“多少、次?”他想到一个完美的答案,“也就,比跟陛下,多一次……”
于是……
于是这是一个怎样的梦啊。
梅长苏回到屋里,撩起清水,闲定优雅地抹了把脸。
他承认梦里的萧景琰并不太像萧景琰,可梦里的自己,还和事实上的自己一样,是抗击命运的勇者。也不算丢份。
更重要的是,景琰甚是古板,和他这一整年来,都从没站着……过啊。
那么——这个梦给了他启发。而蔺晨的话,则为他坚定了思想。
这个强,要让萧景琰来用。这个思,也要让萧景琰来反。
那么对于梅宗主来说,就只剩下一个任务:
要设法让萧景琰,来主动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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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比脑内小作文更难控制情节也就更容易OOC,但和小黄文一样,存在不少自我修正233
同时注意到,宗主并不知道陛下误会的是慕容……于是宗主想着水牛,开始了新一波的作死之旅……
不过白天的宗主还是会收敛一点的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