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 梅宗主花式翻飞作死记(四)
让大家等得久了些,然而这几天三次元简直是……
现在胳膊还在酸疼,打字连手指尖碰键盘都是疼的……QAQ萌都卖不起来啦。
上章的结尾好像写得不是很清楚?于是重修了一下末尾
以及前段时间本子通贩下架,代理来消息说已经恢复了,通贩地址
梅宗主花式翻飞作死记(四)
隐秘的愉悦有如火星积聚,又如细流集汇成河。
梅长苏眼前那片白茫茫的雾气终于散开,意识深处稍稍恢复清明,醉意渐行消退,却依旧晕晕乎乎。手指虽然不再绷紧,却也依旧抓着锦被未曾松开。
他整个身体有如放空一般,懒懒地挪了挪腰,小腿在被子上轻轻地磨蹭着。却也就在这时,竟隐约听到门外有渐近的人声传来。
“先生睡了吗?”
这声音好生熟悉,分明景琰的……
梅长苏搂紧了被子,贴着那舒服的布料摇了摇头。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有幻觉呢?
可幻觉里,为什么还会有黎纲的嗓音随之跟上?
“通常这时候,宗主还没——”
黎纲话都没说完,就被萧景琰打断:“灯亮着呢,没睡。”
梅长苏迷迷糊糊往边上一瞅,嗯,灯烛确实还亮着……
亮,着……
……
梅长苏耳边忽然“嗡”的一声,剩下的那点醉意,也便消了大半。
黎纲识趣地退下,然而萧景琰却脚步更快,停在屋外,叩响门环。
“苏卿……苏卿?”
这两声轻唤,让梅长苏燥热了数日的身体,倏忽冷却下来,皮肤在细微地颤栗,就连那一贯机敏的头脑,都麻麻地结了一层冰碴。
——景琰为什么会今夜回来,春猎不是要十日吗……
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就现在?
……天亡我也?
不,等一下。景琰信里一字未提,人就提前回来,莫非有什么急事?……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梅长苏心跳滞了一拍。
下意识想要迎过去,却又迷迷糊糊觉得不能开门……嗯,得隔着门搞清楚情况,把水牛安抚下来,再把他支走。
可刚要起身,呼吸便是一促。
这样过去,声调肯定不对劲。他搅着脑子里的一团浆糊艰难地想……不对劲,就会让景琰更加着急。
于是侧了身子,抓住那鹿茸的一头,轻轻抽出。同时咬住牙,绷紧神经,确保自己不哼出奇怪的音响……
还好……
然而刚松口气,指上微颤的力道竟也随之一松。啪嗒一声,那药材竟掉落在地,还朝着房门的方向滚了几圈。
梅长苏掩面轻叹……
屋内有硬物坠落滚动的声音,萧景琰当然听到了。
这足以说明梅长苏还醒着,却不知为何,不肯回答他……
这让萧景琰有点纳闷,又有点不知所措:“长苏,你怎么了?”
他隔着门想,今日之事,实在是透着古怪。
想他一进苏宅,黎纲就跟在他身后。这是黎纲的职责,本来也没什么。宅中梅长苏这几个亲信,大约都对他二人的关系有几分心照不宣的一知半解。可偏偏每次来苏宅,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客人。
走进后院,还没几步,竟看到夜色掩映中,一个黑黢黢的人影逾墙而过。
“黎纲?”他担心梅长苏的安全,当时就发话问,“你可有看到,方才那边有人?”
从黎纲略不自然的神色来看,他应该是看到了。然而黎纲低头看了看地面说:“回陛下,飞流最近养了只夜枭玩,估计它又飞跑了……”
萧景琰当时就有些狐疑。
身为天子,又年方而立,他当然自信,足够耳聪目明。
——是人是鸟还能分不清?又怎么会有那么大只的夜枭?
他从来不喜欢被欺瞒的感觉,更何况如今身居帝位。然而江左盟这样的江湖第一大帮,有点秘密,也数应当。所以虽然不悦,还是自我宽解,确定他们知悉、保证长苏无恙便好。
可眼下来看,怎么连梅长苏自己,今天都变得神神秘秘的?莫不是病重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扣了两声门:“长苏,你说话啊,长苏?”
“……臣,”梅长苏的声音终于隔着门传过来,“偶感风寒,怕把病过给陛下,斗胆请陛下……驻足门外,相谈。”
他这话,光是听上去就有点费劲,间断了几次,声音颇为沙哑,却也听不出风寒严重时的鼻音来。
这让萧景琰微感安定之余,又生出几分疑心来。
若长苏真的染了风寒,方才黎纲会不知会一声吗?
“朕身体向来康健,怎会染寒?”于是萧景琰稍稍提高了声音,“专程赶回来,岂能连你面都见不着,长苏你先开门再说。”
才不要开,梅长苏心里愈发迷糊地想着。“陛下……就听我的声音,不行吗?”
萧景琰愣了一愣。
这叫什么话?
他原以为,自己赶在梅长苏生辰之前归来,对方就算没有感动,也总该有点惊喜。谁想竟半点喜都没感觉到,反而被拦在门外,还被拦得这样古怪!居然连门都进不得,这算什么?然而,梅长苏的声音是有些虚浮,语气还有点慌张,莫不是真的遇到什么难处,却不欲自己得知?
这样一想,就更是非要见上一面,才能安心了。
于是他顿了一顿:“有十分紧要的事,必与先生密谈……”
……紧要?这么不巧么?
这时梅长苏的头脑本来就是最不灵活的时候,听他这样讲,倒觉得他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不然又怎会提前回来呢?
那还是正事要紧……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弯下腰拾起药材,胡乱地塞裹到那筒锦被里,一看被子上画着的东西,目不忍视地把它翻了个个儿,想了一下干脆又咬了咬牙,整个搬到橱柜之中。
这时耳朵几乎贴到了门板,便听到室内传来一阵更加凌散的乱响。
“你到底怎么了?”萧景琰听得有点急了,“再不开门,朕要撞进去了!”
“陛下稍待!”
梅长苏轻喘了一声,潦草地收拾了一下床榻,把外衣披好,一边往外走一边匆匆忙忙整理着衫带,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问题顺便把陛下打发走……
门终于打开。
月光之下,梅长苏面颊如春,气色红润,萧景琰心中一块石头稍稍落地。然而衣裳宽敞,长发披散,一看便是已经躺下,又被自己唤了起来。
可即使如此,那些零乱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苏卿……”
萧景琰忽然收住了口。
他嗅到了,梅长苏的身上,带着郁郁酒香。
“陛下恕臣礼数不周……”梅长苏轻声道。
看梅长苏似是要跪下行礼,萧景琰抬手把他扶起来,感觉他身子软软的,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方才怎么了?”
越过那清瘦的肩,萧景琰看到了桌案上未尽的杯盏。这便确定无疑,长苏是真的喝酒了。
“没什么……”梅长苏眼神掩饰般地稍稍错开,“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没什么?”
看着他潮红的面颊,萧景琰忽而恍然。
晏大夫是不许梅长苏沾酒的。今日这是偷喝,难怪不想开门,慌张遮掩,还害怕自己知道。
原来如此……
没想到先生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他忽然觉得十分有趣。
“不就是偷了点酒喝?瞒我做什么?”萧景琰揽过他的腰来,笑道,“放心,朕为卿保守秘密,绝不找晏大夫告状……”
……哎?景琰好像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误会……
梅长苏稍稍一怔。
却不知自己这副罕见的模样,让景琰更觉心痒了。
可如许春色,又怎能让外人瞥见?皇帝陛下这样想着,就搂着梅长苏的腰,用肩膀别开门,挤进屋去。
这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梅长苏心中警铃大作,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萧景琰已经从里面锁上了门,还故意板起脸来:
“但是,卿明明是喝酒喝,却骗朕感染风寒,害朕担心,这欺君之罪,可该如何惩治啊?”
梅长苏心中绰绰约约觉得十分危险。可情潮余韵中,身体本就虚浮无力,偏偏还精神紧张,听到这低沉、富有磁性和压迫性的嗓音,又哪还扛得住?
当即身子便是一软……
不巧,还是往萧景琰怀里一软。
萧景琰忙扶稳搂紧,一低头看见梅长苏一漾目光,带着温润的水气,让他心头一热,身下竟马上起了反应。
他凑到梅长苏耳边,收不住笑意:“苏卿你这……不会是怕了吧?”
说着,就含了上去……
梅长苏觉得自己的理智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片小小松针。
可是——
他强行挣扎开:
“陛下不是有要事么?”
“与卿共度生辰,就是要事啊……”
生辰?什么鬼。
啊,当初是给景琰胡诌过一个生辰,怎么竟……
这一愣神,整个身子竟被萧景琰横抱了起来,直往床榻走去。
这——
梅长苏在黑暗中蓦然清醒,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越来越不妙了?
当脊背落到柔软的床褥,而萧景琰紧跟着压上来的时候,他终于万分艰难地抬起手,把圣上推开了寸许。
“陛下,”梅长苏微微喘息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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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陛下不行呢宗主……
虽然我们都知道你说的不行不是那个不行可是——
好吧,今天的松鼠小课堂
我们要学习的成语是:
躺臂挡车
虽然是……
一辆注定要翻的车,嗯。
PS,
高橱柜这种东西是唐宋才有的,如果认为是南北朝那就是BUG,不过架空随便写啦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