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血浓于水(27,完结)

看了昨晚更新的妹子,直接从“咬了一口”往后看就可以了(咳咳

比今早的结局,又稍微改了一下最后一段。

正文完结了……感觉是个很圆满的结局吧(如果LOFTER不抽风就更好了233)

嗯总之,为了这个HE,(反科学的)大夫们,还有陛下,还有小金球(。)……大家都挺拼的,所以宗主一定要幸福啊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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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豁得出去我吧?梅长苏刚有点动容,就听到了棍子和鞭子,脸上顿时白也不是,红也不是。

萧景琰看他反应,也怔了一怔:“怎么又惹你生气了?……好好,我是说,就算让你用棍子鞭子打我,我也豁得出去,行了吧?”

“……”梅长苏好气又好笑,简直不想再理他。

“我是认真的。”然而皇帝给他把锦被盖好,然后从被子底下拉过他的手来,“只要对你有好处,怎样都可以。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归明白,可想到他刚才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事,梅长苏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怎么说都好。反正陛下道理都占尽了,便宜也都占尽了。”

萧景琰看着他的侧脸,轻轻笑了:“这么说的话,朕在宗主这里占的便宜确实太多。宗主若是心有不甘,留一辈子慢慢讨要,如何?”

那只会被你占走更多便宜吧?梅长苏默默地想。然而到底是忘了强行抽出手来,萧景琰便知道,他心底的气已经消了不少。那眼角眉梢浮着的些许怒色,看上去也更像几分滟滟风情了。

“长苏……”萧景琰含义模糊地低唤了一声。

总不想就这么服了软,梅长苏别开目光去,却恰好看到缅铃那细细长长的尾巴。

“……陛下。”他语气不善地开口。

陛下当即应道:“嗯,你说。”

“——臣,要你,烧了蔺晨的鸽子窝。”

萧景琰略感头大,然而毫不迟疑:“好,琅琊阁蔺晨,惹宗主不快,朕必将严惩。”

这么痛快?梅长苏挑了挑眉:“还要,把言豫津这叛徒,给我绑到树上去。”

“……”萧景琰干咳一声,“是。大胆言豫津,小小年纪,不自量力,胆敢破坏我宗主的……欺君大业,朕岂能饶他!”

梅长苏瞥他一眼:“昏君。”

听到这俩字,萧景琰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帮宗主立威么?毕竟宗主一怒,连天子都得听话,滚下龙床……”说着,他孤单地抱了抱手臂,“冷。”

冷什么冷……摆明了就是想凑过来。梅长苏不理他,然而他坐近一些,接着正色道:“可不管怎么说,方才的事,侵犯你,惹你不快了,这厢给你赔礼……”

梅长苏果断地噎回一句:“陛下不是说,一句话也不道歉么?”

萧景琰一怔,片刻之后,却坐近一些,耿直地回答道:“不是在道歉,是在哄你。”

哄你个鬼。梅长苏抿了抿嘴角,却真真切切地无话可说。尽管萧景琰自认口拙,可他就是有能耐,让这才思敏捷的琅琊榜首,稳稳地被他拿住,无以应对自如。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梅长苏瞅着他,心里有点复杂,没防备他一个倾身上来,就被吻上了唇。

“……”

然而梅长苏又实在没了力气再去推他,干脆就平躺在那儿,不拒也不迎冷淡地看着。没想这个吻来得坚定又温柔,缠着缱绻的欲念,也撒播下星星点点的火种来。梅长苏方才本就让那小缅铃弄得不大自在,拿出之后未得纾解,反添了空虚之感,被他这样一撩,就更没法把这毫无反应的状态维持下去。

呼吸微微地乱了。一时间里,也不知是恼萧景琰在这层面的技巧居然愈发娴熟,还是恼自己,居然越来越扛不住他了。

“……就以往经历来说,我知道这样亲你,你……应该还是喜欢的。”

耳听得萧景琰这般低喃,梅长苏脸旁更烫,直想把他从身上扒拉下去,他却终于稍稍撑起身来,接着说,“但刚才略过去,只是想快点做完,好快点跟你解释。长苏,我真的很在意你。”

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梅长苏看他往前倾着身子,一手拄着床,一手按着自己的肩,腿却还留在榻外,不由腹诽,这家伙也不嫌腰酸……

“……要么你就上来,要么你就下去,”梅长苏有些没好气,“不别扭么?”

萧景琰一愣,然后果断地选择了“上来”。几下除了外衣,就钻进了梅长苏的被子里去。梅长苏沉默地看着他,直到整个人被搂入怀中。

然而萧景琰并没有除去里衣,这让他又恍惚意识到,刚才整个过程,萧景琰都没怎么褪下衣物。被剥得一清二白的,好像只有自己。

于是顿感反悔,当即就想把人踹下去——可一方面没有力气,另一方面,这样靠住这个温热的身体,感觉其实……也并不糟糕。

萧景琰知道进退,就这样搂住了他,安安稳稳地没再说话,也没再做任何多余之事。一时间,竟从心底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半晌之后,梅长苏错了错身,对上他的眼睛:“陛下。”

“嗯?”萧景琰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明明先前是叫了景琰的啊,怎么一得罪,就又回归了“陛下”……

“有件事,我没交代过,但陛下也没问过。……所以,不当算我欺君。”

“什么事?”萧景琰有点不好的预感,一时也忘了去纠正称呼。

“陛下从没问过我,过往,可有所寄。”

“……此话怎讲?”

“我是说,”梅长苏轻声道,“梅岭之后,金陵之前,这十三年里,我并非孤身一人。”

“……什么叫并非孤身一人?”萧景琰嗓音有些发涩,“你是说……你,过去曾有……”

梅长苏点了点头:“要是过往十三年,一片空白,才更奇怪吧?”

沉默蔓延。过了一会儿,萧景琰才自失地笑了一下:“……有人,能在那些日子,给你分担苦乐,也好……”

他说得是这样勉强。梅长苏心下想笑,却继续道:“可即便当下,此人在我心中,也并不亚于陛下。”

此言一出,他能隔着布料感觉到,萧景琰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片刻之后,才带着明显的犹豫问道:“那个人……还,在世上吗?”

“在啊。而且就在金陵。”梅长苏轻描淡写,“我们时常相见,暗通款曲……就这一年里,跟陛下做过的事,跟他,也一样未曾落下。”

萧景琰如蒙晴天霹雳:“你……?!”

“你没问过啊。”梅长苏声音更轻,“也没说过不可。”

“……可是……”萧景琰心头一阵委屈,定了定心神,才稳下声音来,却再也忍不住问道,“是,谁?”

梅长苏见他这样子,忽然心情大好,笑出声来:“哪有什么谁,一只蠢到家的水牛罢了。”

萧景琰闻言,彻底呆住。脑筋转不过弯来,只觉嘴唇微颤,却说不出话。

“报复的感觉真是让人愉悦……”梅长苏笑着看他,“难怪陛下非要报复我。”

“……你?”

“我那十三年,黑暗难捱之际,痛苦难当之时……想起那只蠢水牛,总便觉得有了光,有了暖,也多了些许期盼。”梅长苏收敛了形容,又说,“所以扪心自思,我对你,实比你对我……还早得多。可后来,就是你非抓着不放,才成了今天这样——所以你不能笑我。”

萧景琰愣然看着他。心里却早已起伏冷暖,几经周转。直到意识到,他的长苏和小殊,这分明是在向他表明心迹啊。

……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然而终于,他等到了。

“我……”年轻的帝王一时有些喜不自禁。

“没想到,我这么好哄么?”梅长苏接话道。

“我都做好准备了,以为这样惹你,会被你冷眼许久。……可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后悔。因为你身体好过来,最终就能更开心。而且我知道你最终能谅解我……你心里有我。”

他好听的声音沉下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抚上梅长苏小臂那道经药物处理而浅下许多、却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

梅长苏沉默少时,终究还是轻舒一口气:“不跟你计较。如你所说,你我能有今日,实在也是承天之幸,殊为不易……”

“殊是不易,”萧景琰掌心轻轻滑过他光洁的肩,情不自禁地,又在他颈窝亲了一亲,“琰也很辛苦啊。你不说清楚,我就总要克制……”

梅长苏终于受不了,用力往外推了推他。

“怎么了?”萧景琰松开唇,却扣住他的手,欲念未减。

“……你说怎么了?”

萧景琰颇感无辜。凝视他一会儿,忽而恍然,露出惊喜的神色:“你……今天,还……?”

“还什么。”梅长苏打断了他,“不都怪你么?”

“好好,好,都怪我。”萧景琰朝他笑出来,“追加补偿……不晚吧?”

梅长苏抬起手臂,挡上眼去。

萧景琰稍作思索,起身去把过于晃眼的灯烛熄灭几盏,然后利索地上榻入帐,钻回被窝里:“只要你愿意……绝对让你满意。好吗?这次轻重缓急,都你说了算……”

轻重缓急……?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梅长苏干脆不理他,却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在他伏到耳边低声说出“三十三”的时候,一把拽过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再后来,梅宗主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轻重缓急”确实是自己说了算,却还是落了个浑身酸软,连眼皮和眉毛都不想再动一下。

至于满不满意……嗯,满意又如何啊……

反正皇帝陛下体贴地包办了事后的一切。让他得以舒服地靠着,慵懒地看着……直到目睹萧景琰从床边拿出一只红色木盒来。

……?梅长苏没说话,目光却顿时警觉起来。

然而萧景琰郑重地把木盒递过去:“这个给你,打开看。”

打开看?梅长苏保持着静止,连根手指都没有挪。

萧景琰这才感觉到异样,再去细看——糟糕,这盒子,和另一只,实在有些……过于相似。这回别说跳进黄河,是不是跳进东海也洗不清了?

然而,又真的很想让梅长苏亲自把它打开,看他惊喜的样子……

“小殊。”他缓下声音,“你且打开,一看便知。”

小殊是咒语么,还是你当我一听小殊就变傻?梅长苏继续静如止水。

萧景琰无奈,决定再来一搏。

他记得,幼时的林殊,聪明非常,却有个很有趣的弱点——或许是太过骄傲了,所以在些小事上,总爱逞强,于是激将法便屡有奇效。然而梅长苏的智慧,是冷静到淡漠的。意念如松柏一般坚牢,极难被外物干扰,遑论被言语左右。

——但如今,既然他在自己面前,已经不再隐藏小殊的影子……那是否可以试试,借鉴当年的经验呢?

于是萧景琰戳了戳他的肩膀:“我说小殊……你这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莫要激我,激我也没用。”梅长苏淡定地回应,片刻之后摊开手,“……拿来。”

萧景琰忍住笑,在他颊边亲了一口,再次递上木盒。

梅长苏面无表情地打开,低头,只见一枚罕见的大粒珍珠,珠光润泽晶莹,在中央熠熠生彩,竟让他有霎时的恍惚。

……然而,换颗珍珠来,却又是要搞什么花样?还这么大一颗……

梅长苏脸色陡然一沉,这暖阁之中,好像也瞬间就冷了一阶。

——无论是十几年前还是今时今日,萧景琰都万万想不到,这枚鸽子蛋送出去,会得到这样冤枉的误解。

“……你,你难道不记得了?”他一时间哭笑不得,还有点莫名的发闷。

“记得什么?”

“当年我去东海,是谁要我带回珍珠来当弹子玩,还非要鸽子蛋那么大的?你怎么能——”

怎么能忘了呢……

梅长苏不由恍惚。旧日回忆隐约浮起,竟浑若隔世。他想起来,那实在是个不大走心的戏语。之后没过多久就奔赴沙场,又没过多久,就遇到了梅岭之变……再之后,又哪还有心,去念想什么珍珠……于是这桩往事,就真的像一枚珍珠一样,披上了重重的灰尘,掩埋在记忆的沙海。直到今天,才被掘取出来,重见天日……

可对景琰来说,这枚珍珠,却是小心收在身边,藏了这么多年啊。这些年来,可是时时拂拭,时时伤怀?

“这是我到了南海之后,为你寻到的最大的一颗。想你见了一定惊喜……没想到回来之后,你就不在了。”萧景琰深深看着他,“更没想到,十多年后,你就在我身边,却不肯宽慰我,你还活着……”

“……我很抱歉。”

“真心的?”

梅长苏想了一下,拉过他的手,攥到掌中,十指相扣。

萧景琰笑了,又把另一只手覆上去。

掌心的温度让人心里如此踏实。珍珠在一旁,安安静静,晕着温润的光。

 

不知多久之后,梅长苏才开口打破了这片宁寂。

“景琰,我是林殊,竟不曾让你困扰?”

“你瞒着我你是林殊,才让我困扰。”

“……我是说,你——”梅长苏忽然又有点没好气,“你睡林殊,倒是睡得挺顺手。”

萧景琰轻笑一声,松开手,从身后环住他,嘴唇便正好碰到耳边。

“可小殊,也是我的长苏我的先生我的苏卿……所以,有什么不顺手?”

“……你还真是……”

“是没你玲珑多思。但我认死理,也就认定了你。这样想是不是很简单?”萧景琰一边说,一边为他抚了抚湿润的鬓发,“再简单一点想,你本来就不该把自己当两个人。你就是你。……你的身体也会好起来。不好的都过去了,一切只会越来越好……相信我。”

梅长苏听着,也就随性了一回,向后靠了靠,倚到他肩上,声音依旧散散的:“远景说得好听。可眼下这事,陛下待要如何发落?‘提审’完,我该回牢里了吧?”

“回什么牢里。”听到个“牢”字,萧景琰手臂倒不自觉圈得更牢了,“明天就给你收拾蔺晨去——顺道解决这件事。”

梅长苏蹙了蹙眉,还没摸透怎么个顺道法,萧景琰的手指就摩挲上了他的额头。

“省省精神吧,说了交给我。”不过一年,萧景琰身上已经有了稳稳的帝王气质,让人莫名的安心,“现在你只要回答我,这江山,还有这岁月……与我一路为伴,好不好?”

天色欲晓。

梅长苏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笑了笑,答道:“好。”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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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就到此为止啦。接下来,剧情上接的番外是鸽主(背锅)篇。写完就更出来。

至于后来相处的日常……番外里的日记篇和石楠篇其实都是。以后如果有灵感有想写的情节,我也会在lo上写的

现在正文修改校对得已经差不多了。累计将近十万字。一忘林泉还有血浓于水三篇都重设了章节名。番外部分加起来三万字左右,还在施工中2333

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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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通贩进行中,通贩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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