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血浓于水(2)(一忘后续)

     话说为什么大家都觉得鸽主神助攻呢?这次他明明是来看戏+捣乱的啊→_→

  此外,作为一个{当时罕见的}、{精心特制的}、{高大上}的{医疗}用具,居然被称作跳蛋,缅铃君表示它有点方2333

  当然它不会轻易狗带。后文里缅汉三会(携同伴)杀回来的………………

前文请戳tag 一忘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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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浓于水 (2)


  萧景琰回宫之后,听放弃休沐的列战英干劲满满地讲了一上午军士操练的改进计划,然后留了将军共进午膳。

  啜着青梅酒,萧景琰不由回忆起昨天夜里的梅长苏来。于是不知不觉就着酒便多下了一碗饭。他又一次思量起蔺晨的提议,却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也碰巧,列战英在这时提起了同一个人。

  “臣进宫时看见苏先生也来了。竟不是陛下召见吗?”

  “……哦?”

  萧景琰一听,也很是奇怪。

  昨日刚去苏宅,今天自不会无事召他入宫。何况昨夜……

  他觉得不对劲,当下就叫门外侍候的宦官去查。很快,此人回来复命,说苏少傅是被太后传去了芷萝宫。

  太后?萧景琰稍微有点慌乱。

  跟梅长苏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并没有讲给太后听。然而母亲一向心思澄澈又目光犀利,看出二人在“偷情”,只怕是迟早的事。

  而如今,自己昨天没回宫,今天长苏便被太后召去问话……

  虽说即位以前,母亲对苏先生关照信赖,极为厚待,又青睐有加。但自己登基以来,后宫形同虚设,已经被她念叨过好几次。她若知晓,是因为与先生这层关系而致夜不归宿,作为太后,还是难免不悦吧。

  少不了要怪自己悖乱荒唐,倒也罢了,若是误会长苏不知廉耻竟以身侍君……

  虽然知道母后性情温和善解人意,想必不会责罚,也不会说太重的话。但哪怕只是敲打两句,以先生内里的骄傲恐怕也——

  想到这里,萧景琰立即起身,也不传令摆驾,便往芷萝宫赶去。

  留下列战英兀自发愣:太后召见苏先生,陛下紧张什么?

 

  然而走进芷萝宫的时候,梅长苏也同样是有些紧张的。

  不仅紧张,而且心存愧疚。

  看来太后已经知道了。静姨待自己好得有如亲生,自己却接二连三顺水推舟,和景琰搞成这样……很让静姨失望吧?

  进殿之后,梅长苏周全地行了礼。太后和和气气笑着,说要向苏卿询问庭生的功课,并把一众侍应的宫女都屏退下去。

  庭生当然只是个幌子。梅长苏跪坐在下首,自感指尖微凉。

  “旁人都退下了,怎么还跟我客气?”太后依然笑得慈和,“小殊,这是新烹的武夷茶,你来尝尝。”

  她说着,递上一只精美无任何杂色的翠玉盏。梅长苏伸手接下,动作却难免略有僵硬。

  “这次找你来,是为景琰。”太后用温润的声音缓缓说道,“按理说,这是你俩之间的私事,我本不该插手太多。但……”

  她说得越是和善,梅长苏听着就越难受,心上困窘,脸色也微微发白。

  太后心细如毫发,便自己止住了话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梅长苏将茶放到一边,低声说:“静姨,昨夜之事,是我之错。我德行有亏,负愧于你……和陛下。”

  “你们……”太后柳眉徐徐蹙起。

  “我亦心知,此罪非轻。然而事已至此,与景琰实难断绝。”梅长苏俯首道,“我当,节制与他私会,不误正事,更不会再留他不归。”

  “……你们,在一起了?”太后轻声问。

  梅长苏错异了霎时。他向来心思活泛,不乏谋算;可今日面对太后,却从没想过要动心眼。

  ——所以,现下这算什么?不打自招了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太后起身来,扶他坐好,柔声说:“你俩也真是的,怎么竟不早告诉我?你这些年实在吃了太多苦。能走到今天,你和景琰都殊为不易。所以,只要他待你是真心,你也是自愿,我就只会帮你们,又怎会阻挠呢?……只是……”

  梅长苏抬起眼来看她。

  “只是,景琰这孩子,性子直,脾气倔,也不会照顾人。”太后细细端详着眼前之人,“……哪天他若欺负了你,你尽管告诉我,我定要好好教训他。”

  “……”梅长苏顿觉有些哭笑不得。

  这事的走向,似乎与预料之中的,不大相同啊……

  太后凤眸回转,忽又笑了:“小殊,你该不会以为我今天叫你来,是兴师问罪的吧?——看来我这些天,是太贪图安静啦。景琰昨夜未回宫来,要不是你说,我竟不知。”

  闻听此言,梅长苏低了眉,不免尴尬一笑。

  太后又道:“今日找你来,其实是想多个嘴……问你一句,如今景琰帝位已稳,朝局风平浪静,为何,你还不肯告诉他,你真正的身份呢?”

  太后忽然提起这茬,让梅长苏暗自攥紧了袖口的衣角。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坦诚回答:“如今,的确已经风平浪静,可我也已经做了十多年的梅长苏,再也回不到当年的模样。当初蒙大哥、霓凰、卫峥——包括静姨你,观我今日之貌,思我当年之形,无不唏嘘嗟叹。……我,不想在景琰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太后徐徐摇头道:“我只是痛心你的遭遇,并不会觉得你如今不好。至于景琰,就更不会了。”

  “可我会啊。……林殊年少轻狂,健马如飞,早已恍如隔世。梅长苏心机沉沉、病体怏怏,与昔时何止天壤之别。我不想让他难过,也不想被他同情。”

  梅长苏声音淡漠,说到这里,却自失地笑了,“何况,景琰与我,走到今天这步。他若知我便是林殊,可该如何面对我……我又当如何面对他。”

  “……无法面对?他若知你是小殊,只会对你更好,更交心,也会更能理解你的苦衷。昔日的误会,我也煞是心疼。……小殊,你跟我说实话,”太后深深地看着他,“不是景琰在强迫你吧?我是不觉得他做得出来。但你——”

  “当然不是。”梅长苏耳根微热,“只是我自私,便宁愿,在景琰心中,林殊永远还是当年的林殊……”

  昨夜无眠时,他反思过自己与萧景琰的关系。情深意重当然没的说。然而意气相投的襟抱终究不再纯粹,那些景琰试图去藏却根本藏不住的怜惜,还有那愈来愈浓的情欲和占有欲,都让他觉得,林殊二字反倒像个遥远而羸弱的笑话。

  昨夜景琰甚至想给他试那种“佐兴”的东西……

  此刻太后似乎还是认定另有隐情。但类似这样的隐情,又怎么可能对太后讲呢?

  “而且,我先前为了不让景琰察觉真相,曾数度欺瞒于他。”梅长苏轻轻苦笑,继续说,“到如今,骗得太多,已是积重难返,骑虎难下……”

  太后低叹一声:“看来你实有太多苦衷。可小殊……我这次找你,最直接的因由,是因为前日是你生辰,景琰跑来我的芷萝宫,痛哭了一场。”

  梅长苏微微一怔。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林殊。至于梅长苏的生辰,他对包括萧景琰在内的人,一直都假称是挫骨削皮后醒来的那一天。一方面那确实是梅长苏的新生,另一方面,若连生日都与林殊相同,也太说不过去。

  “景琰说,想和你共度生辰,却黄泉碧落,再不能与你相见。一想到小殊英年早逝,尸骨无存,便万种不甘,心痛不已。虽是九五之尊,亦无可奈何。”太后缓声复述,凝视着梅长苏的眼睛,“我想要劝他,却不知从何劝起。”

  梅长苏听得难过,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景琰,竟又哭了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萧景琰从小倔强,从未见他因受伤流血而哭;但他又偏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眼泪便总比常人多些。自己当年没少因此嘲笑他。

  可从现在往前讲,作为一个年轻果敢的君主,他已是很久没再在自己眼前掉泪了。

  “每思念你,他还是会伤心流泪。”太后轻声回答。

  “是吗……他,并不常,跟我提少年往事。”

  所以,那些伤心难过,他终是在自己面前隐藏了,却跑去太后那里倾诉吗……

  梅长苏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莫名的。

  “景琰这孩子,做事最是坚持,对故人,也最不肯遗忘……只要以为小殊你死了,他心上就永远留着一块空洞,即使你就在他身边,也无法填补……稍稍一碰就会疼。”太后眼神温柔,有如静夜的月光,“小殊,你在他心上系了一个死结,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我太希望你和景琰能再圆满一些,所以才又提起这事……就当是一个母亲的私心吧。”

  “没有想到,让景琰这样痛苦。”梅长苏低声道,“是我不好。”

  “不,你很好。……你只是太难了。”

  梅长苏稍稍错开目光,内心犹如被凉风吹皱的一池春水。

  该向景琰坦白的吧?

  ——可是,想到那一夜失忆之后,自己怎样用尽手段蒙骗过关,想到那一串“你不信我”;想到在温泉边上,自己唬他林殊在树梢看着;想到那些夜里,烛光之下软榻之上,他们之间那些不可告人的欲念、汗水、纠缠和喘息……

  又该如何“坦白”呢?

  “小殊,我不会再催你,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向景琰透露半句。”太后在旁边轻轻拍了拍他苍白的手,“所以慢慢想,别为难。你看,茶都凉了。”

  说罢,她自己转移开话题,问起了庭生、朝事,还有苏宅的日常。一起用了午膳之后,朝梅长苏微笑道:“好了,今天留了你太久。你且回去吧,只要记得……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母后永远站在你背后。”

  ……母后?

  梅长苏一时有些错愕。是不小心用岔了词,还是别有深意?

  “哦,你看我,都糊涂了。”太后笑道,“跟景琰讲多了,便说溜了口。……不过,你不介意的话,称我母后,我会很开心。”

  “这如何使得。”梅长苏脸上更挂不住了,“静……”

  然而这“姨”字还没说出口,太后就变了脸色。

  “你这孩子,都当皇帝的人了,怎么风风火火就闯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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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一边嫌弃自己,怎么这么像婆媳八点档呢 0 0

太后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个可以自由心证……

然而宗主有所动摇了。

又然而……他还是要作个大死。

所以这个故事是告诉我们,(1)作死会上瘾,(2)拖延症害死人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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