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一忘未空后续)血浓于水(1)

一忘未空的后续。主题是景琰知道真相之后的大清算hhhh

  其实关于算账开了不同的脑洞。本篇是正文和温泉后续之后,一直到景琰登基,陛下都在宗主的小心提防之下,对梅长苏=林殊的真相神闪避。于是没有石楠梗,没有夏江越狱戳穿真相,也没有邻国进犯什么的啦……同时也没有柳妹子。假定选太子妃的事搁置了一下然后翻了案,翻了案梁帝就挂了,因为大丧也就没有皇后就这样- -

  就是靖苏两个的情人关系已经巩固了,宗主也渐渐接受了。然而因为先前作死太多,所以总拖着不想告诉景琰真相。然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就又作了个大死。然而,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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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血浓于水(1)


  “朕昨夜独眠,做了个噩梦。”


  萧景琰一边说,一边取了银签,把桌上灯火挑亮,然后坐到床榻的边缘。


  梅长苏斜倚在床榻的里侧,闻言把书卷放下,他对上目光:“何梦?”


  “梦见朕登基之前,邻国联合扰我边境,大梁一时四面受敌。先生执意去战场与大渝相抗。朕在梦里,竟无能为力……”  


  “陛下安心。”梅长苏坐起身来,“如今大梁国力强盛,军政安稳,邻邦便是有心觊觎,亦是不敢来犯。况且即便真有动静,我们也有渠道提前知晓。”


  萧景琰径直看着他:“你怎么不明白……不是不放心大梁,是不放心你。”


  “我……也很好。这些天身体好多了,陛下莫要担忧。”


       萧景琰没说话,伸出手去,解下他素色的发带。


       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散落。梅长苏微微僵了一下,却由着皇帝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榻上,然后将发带丢到一旁。


  “……不知为何,竟会梦到你身赴沙场。或许当日誉王叛乱,先生陷入刀兵之变,朕便至今心有余悸。可梦里先生一去未回,之后梦的全部,都只有朕自己一个人,漆黑的帝王之路,漫长的岁月……踽踽独行。”萧景琰细细凝视着他的面容,“这个梦,实在是太长了。”


  “我在,”梅长苏轻声回应,“……不会有事。”


  “也不会离开?”


  “即使偶然回江左盟,也不会久。”


  听到这句承诺,萧景琰宽心一些。别的念头也便随之浮了上来。


  “这十多天都在忙祭典之事,寻不到出宫的机会。苏卿,可有想朕?”


  梅长苏被他欺身在榻上,正动弹不得,听到此语,脸上未免有些搁不住:“朝上天天见,哪有什么可想。”


  “朕是问,”萧景琰稍稍撑起身,看进他的眼睛里,“爱卿的身子……有没有想朕。”


  这就越说越过分了。可皇帝陛下生性不擅调情,这话的神色和语气便都太过认真,让梅长苏反倒没了脾气。


        见他不说话,萧景琰低下头,吻上他的脸颊和耳垂,声音低得有些含糊:“有没有?”


    梅长苏能感觉到,他唇舌所触碰的地方传来细小的酥麻与颤栗。既是心上爱重之人,在一起次数多了便难免食髓知味。身体再不像从前那般清冷无欲,反而很容易就被勾起情念来。


  “好了陛下。”他无奈道,“别闹我,想做什么做就是了。”


  “怎能说是闹。”萧景琰纤长的手指摸索着,除掉他束腰的衣带,“卿去梦里吓朕,朕还没罚。”


  “欲加之罪,何患……”梅长苏说到一半顿住,看到他取出个别致的绛色木盒来,递到自己手里。“什么?”


  “你打开。”萧景琰道。


  这盒子看上去颇为精巧,装的怕是贵重物什,该不会是……珍珠之类吧?可是为何要此时拿出来?梅长苏略有些迟疑,却还是把盒子打开。


  里面只有一个金灿灿、蚕豆大小的新奇物件,安静地躺在丝绸上。并不是珍珠,倒比珍珠还异巧玲珑几分。


  “这是……?”


  梅长苏把这小玩意取出来。然而它刚落到掌心,便开始活泼地滚颤起来,伴随着细细的嗡鸣,竟把手腕都震得微微发麻。


  “是蔺……令人从滇南寻来的奇物。一旦贴到人的肌肤,便可……自行震跳。”萧景琰一边解释,一边悄然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说实话,他自己心里相当没有把握。


  然而梅长苏颇为好奇地端详着它:“这倒有趣,不知是何机理?似是烧了数层极薄的金箔,金箔之间……水银么?”


  “……”


  萧景琰也是没想到他竟还有心去格物致知。如此剔透的一个人,在这方面居然比自己还不开窍。当下哭笑不得,也就不免更有些心虚。


  “朕是说,要拿它,来罚你啊。”


  ——这一心虚,话的效果便差缪了不知多少。


  梅长苏怔然。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纳过闷来,目光里顿时添了几分恼怒,几分质问,还留着几分不可置信。


  手里的物件自然而然地落在软和的床被间,还兀自来回震颤着,让他直想把它再扔远点,却又压根不想去碰它。直到片刻之后,那小东西才消停了下来。一时满满说不出的尴尬。


  “陛下……怎会生出这般荒唐的念头?”梅长苏声音听上去十分不自在。


  “你又何必这么较真,”萧景琰苦笑一下,“无非就是个佐兴……”


  “佐兴?……看来是苏某寡淡无味,还不识趣了。”梅长苏拢上了衣襟,便要把衣带系回去,“陛下去找识趣的如何?”


  “哪是那个意思!”萧景琰拉住他。知道要论口齿,自是一百个吵不过,然而犹豫了片刻,却还是不能说出实情,“就不能顺我一次吗?……就当这是圣旨。”


  “陛下恕罪。”梅长苏索性把目光迎上去,“臣抗旨。”


  “你……”


  萧景琰瞪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自觉理亏在先,也便动不起脾气来。


  “罢了……早该知道,你脸皮薄,性子又傲,定是不肯的。……算是朕错了。”说着他把那物件放回盒子里去,收到一旁,“长苏,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别往心里去。”


  “……”天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梅长苏知道自己主要是磨不开面子,也不想矫情,“方才,我亦言行无状,只是……”


  “朕知道的。就当是君臣俱失吧。”萧景琰顺手把衣带再次从他手里抽出来,“不过,朕可从没说过,先生寡淡无味啊……”  




 


  因为先前那段插曲,这次萧景琰有意多缠磨了一会儿。待彻底云销雨霁,便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梅长苏侧身躺着,任由他搂住,半根手指都不想动,却还是理了理气息,轻声道:“时候不早了,陛下回宫吧。”


  “回宫?”萧景琰皱眉道,“刚完事就撵人走,先生也太过绝情。”


  “……夜宿臣子家中,终是不好。”


  “可你自己算算,哪次你没赶人?朕这一国之君当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每次来被梅宗主临幸一样。”


  这都哪门子浑话……梅长苏听得好气又好笑。


  “明天没有早朝,不会有什么人注意。”萧景琰继续说着,手心缓缓在他脊背上摩挲,“便是与先生长谈,谈得夜半虚前席了,闲人又有何话可说。”


  “陛下为何定要任性呢?”


  “只此一次。”萧景琰坚持,“想到那个梦,总觉切实抱着你睡一觉才安心。——再者,想想看,你我竟还从未曾同榻共枕而眠……”


  他说得情真意切,梅长苏便磨他不过。闷了一句“下不为例”,就往床榻更里侧挪了一挪。


  萧景琰勤政日久,方才又好一番折腾,自然是累了,很快便沉入梦乡。梅长苏安静地听着他的呼吸,自己虽也疲乏,却并不敢睡。


  他先前从不肯留萧景琰过夜,一方面是避嫌,另一方面……从未说出口的原因,却是怕自己睡梦中呓语,泄露了林殊的身份。尤其是,他有两种时候爱说梦话,一是病得太糊涂之际,二是睡得太安逸之时。而萧景琰的怀抱,显然应该属于后者。


  本来,冤案得雪,罪人伏法,危机不再,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梅长苏便是林殊这件事,需要瞒着世人,可继续瞒着萧景琰,从局势上讲,便不是那么必须。


  然而想到发生过的那许多事,一旦真相大白,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就又觉得,能拖一时算一时罢……


  于是在黑暗中睁了一夜的眼,也便一夜未眠。


  藏得这么苦……当然是自作自受。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为睡姿不大好的皇帝陛下掖了掖被角。 


 

 


 


  第二天一清早,萧景琰洗漱回宫。


  没想还没走出苏宅大门,就看到一个白衣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


  喝止了以为遇到刺客的贴身侍卫,萧景琰有些头大地被蔺晨拉到一边无人处单独说话。


  他其实始终不大待见蔺晨,也不想跟此人有太多交流。——何况是关于他自己和梅长苏之间最隐秘的那些事的交流。


  然而蔺晨偏偏是长苏的大夫,便让当今天子也体会到了一次,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萧景琰从怀中取出那个木盒来,递给他。


  “你还我干啥?”蔺晨一脸见鬼的表情,“再者说,这东西还带还的?”


  “长苏说什么也不肯。”萧景琰摇头道。


  蔺晨的表情从见鬼过渡到了见阎王:“我说陛下,他不肯你就做不到吗?你打不过他还是绑不住他?”


  “朕怎能再逼迫于他。”萧景琰脸上挂了些许不悦。


  蔺晨告诉自己稍安勿躁:“可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火……嘁,我说这病根的毒,还剩最后三层,也是最深的三层。太根深蒂固了,所以没有足够强的刺激,光凭——光凭一般的,是除不掉的。所以才特意造了这么个缅铃给你……”


  “朕知道。”萧景琰声音愈发沉下去,“可他不想这样……朕也不想他难受。”


  “他当然不想。要的就是他不想啊。这刺激自然是要身心两面都有,所以我也说了,你直接做,事先不要跟他讲!等到事后再好好哄……天啊我都操心到这一步了,你怎么还——”


  “朕没说是为了祛毒。”萧景琰纠正道。


  “对,对,你只是跟他好声好气地商量,长苏我们用缅铃吧,然后毫无悬念地被拒绝了,对吧?”蔺晨一声叹息,“我堂堂琅琊阁少阁主,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摊上他这么个病人,还摊上你这么个……”


  “那现在该如何做?”萧景琰打断了他,“除了强迫他,就没有别的办法?……还剩着三层是什么意思?有大碍吗?要是慢慢来,是否也能渐渐好转?”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们两位大爷,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拖……蔺晨心里烦躁,忽然恶向胆边生,“还有个法子,不用强迫他。——嗯,你可以试试,下次到一半的时候,你朝他叫声小殊,看效果如何。”


  “——啊?”萧景琰顿了一下,深深地皱起眉,“这怎么可以。”


  “为啥不行。”蔺晨一副破罐破摔的语气,“我看这刺激也差不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蔺阁主,将心比心,要是你心上人,情浓之时对你叫别人的名字,你是何感受?”


  蔺晨瞪了瞪眼,然后泄气了:“呵呵。”


  他潇洒地甩了甩袖子,干脆走人。


  ——本阁主倒要看看,你俩这出好戏,到底要闹到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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