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不在梅边在柳边(26)
之前说的少儿不宜主要是指和壳子的XXOO了,尤其壳子会是处在一个……相当没反应的状态OTL,所以感觉也许会很怪……_(:з」∠)_
但披着皇后皮的话他俩肯定肉不起来,我也肯定写不出来……只是发生在床上所以也会有些怪……(所以我为什么写这么怪的东西!)
相信宗主!他有本事在和陛下痛快吵一架之后发展出革命情谊的*……
还有不要怪景琰啊QAQ。幕后BOSS有外挂,宗主也有外挂……但景琰什么外挂也没有。以他亲眼所见……他也很难啊。
另外本文幕后BOSS的犯罪动机其实比柯南中的某些凶手还坑爹……所以大家不用担心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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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银瓶乍破
(1)
这处行宫既是先祖战时所建,便比寻常宫殿少了几分秀丽精致,多了些许质朴肃杀。
就连皇后这间寝殿,挂在室内墙上的都是幅先代的骏马图。
画中的马,形韵竟颇似年轻时的飘风。
梅长苏遣散随侍之人,独自留在屋里,凝视着这张图,思考晚些时候景琰来此,该如何应对。
……也是讽刺。不过十来天前,还在想着以飘风之事为契机,一步一步改善与景琰的关系。然而计划尚未展开,就被彻底地打乱。
如此离奇叵测的变故。
附魂以来,竟一直在事与愿违……
夜色四合。梅长苏听见窗子上方房顶处传来些微细碎的响声。
警惕地向外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敏捷身影,鬼一般从房檐上倒挂下来,朝自己挥了挥手。
按下心中陡然窜起的火气,他迅速走过去,开窗把人放进来,又迅速把窗子关严。
“怎么这样瞅着我。”蔺晨穿着一身黑衣,一跳进屋就打量起梅长苏的脸色来,“看你这一脸的将仲子兮无逾我墙……”
他居然还在调笑。梅长苏冷笑一声,干脆撂下他不理,背过身去看骏马图。
“哎我说梅良心,”然而蔺晨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错,“我可是连我引以为豪的白衣都放弃了,特意换的夜行衣潜进来,就为了避人耳目。你怎么能——”
“你还记得避人耳目?”梅长苏讽刺道。
“干嘛啊。”蔺晨哈哈一乐,“你听你这话说得,要让人听见了,还不得误会咱俩真在偷情。”
对方怒极反笑:“阁主这一整天,不都在致力于加深误会么。”
“你觉得我在帮倒忙?”蔺晨随性往桌边一坐,“可我也没办法啊。连你都不能证明他是假的,我又如何证明?——顺便一说,刚才飞鸽传信回来了,梅岭坟里果然是空的。这是我疏忽,但死者为大,这七年来,谁会想到去挖坟撬棺,查查还在不在啊……”
“所以,那真是我自己的——身体?”
梅长苏本是想说“尸体”的。可这词要说出来,实在膈应得很。然而光是想想也足够叫人大为光火了。
居然掘棺取尸加以利用——
又不由转念,若柳皇后魂而有灵,是否也同样,憎恶着自己呢?
“……可我当年,死得不能再透了罢?”
“是啊。而且不是附魂。如果是,我能感觉出来……真是不明白。”
“那就暂且放到一边。”毕竟眼前有更迫切的事,梅长苏截断了这个话题,“就算是真的,你就不能先骗一下景琰,说是假的么?”
“为什么一出事,你就先想着骗他?”蔺晨反问。
“我……”梅长苏顿了一顿,然后叹了口气,“你现在说这个又是何意?除了骗他还能怎样。你也说了,我不能告诉他我自己的身份。难道就由着他被——控制我身体的人,算计伤害?”
“难道他堂堂一个皇帝,就一定会被算计伤害?”蔺晨站起身来,看着梅长苏的眼睛,“他难道不知道,就算那是真的梅长苏,也早就被别人当了棋子?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能不懂?他就不会疑心不会防范,不会自我保护吗?——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你是不是身在此山关心则乱,对他太不放心了?”
梅长苏想起了苏宅密道中的萧景琰,定了定神。
“……我相信,他是清楚这人伴随着阴谋的,想必他也会防备。但他对我毕竟……执念太深。只要认定那是我,我怕他身不由己、防不胜防。再者,这事毕竟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也需要时间才能彻底冷静下来。”
“那你就帮他冷静啊。”蔺晨说,“长苏我看你也需要冷静。因为正常水准的你,自然应该知道,堵不如疏。”
梅长苏深吸一口气:
“是……所以你就拿床笫之事强行撮合?还撮合得这么难看——你不知道这会让他怎么想么?”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蔺晨摊手,“就算他要难为你也好,反正他会来你这儿。不然他去你壳子那儿呆一夜,那肯定会出事儿啊……当时我也没想到,你壳子会说困了不要他。你能想到吗?”
他一口一个“你壳子”,让梅长苏听得哭笑不得,心里有火一时也熄了。
“所以呢,”蔺晨继续道,“我又不是让你去以身饲牛——瞪我做啥,我是让你去摆平他啊。你不是他心尖上的长苏和小殊吗?……啊呀,你俩肉麻死了。”
梅长苏沉默细思良久,目光渐渐冷凝似铁:“我懂他。所以就算身份变了……就算是这个最难的身份,我也能点醒他。”
“这就对了嘛。”蔺晨摇了摇扇子,“虽然我是怎么都想不出怎么说服你家倔牛陛下,但我相信你啊,你自己肯定会有办法的。”
事实上,梅长苏心中已经有了稍后如何安抚萧景琰的轮廓。只是不破不立,也许有些惊险。
然而填充细节的时候,蔺晨偏又不肯安生下来:“对了你刚才说,我撮合得这么难看会让他怎么想。——他怎么想了啊?不会是怀疑咱俩私通吧哈哈。”
这人果然正经不了三句话。梅长苏有些没好气:“当然是怀疑你我利益勾结,说我千金买你相如赋。”
“哦?哈哈哈哈!”蔺晨一愣,然后就十分夸张地笑起来,“可我姓蔺不姓司马啊!就算是相如,也是蔺相如啊——那我是蔺相如,你就是和氏璧。他明明是赵王却偏要当秦王,呵我看他早晚还得当廉颇……”
“你怎么又开始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梅长苏皱眉道。
“看,看。”蔺晨指过去,“你看你训我的样子多像萧景琰!啧,都夫妻相了,我看这房啊,干脆也趁今天就圆了吧!”
“阁主要是没事了,就回去?”
“这么撵人啊……好吧。”蔺晨知道他还要寻思正事,也便不再闹他。却又忽然想起一桩颇为重要的事,“不过还得知会一声,我把脉发现,你壳子里,有两种异象。”
“哪两种?”
“一种我竟也不认得,估计就和这‘起死回生’有关。……这世上我不认得的东西还真不多,已经给我爹写信去问了,也许他会有主意。——另一种倒是好说。不过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你说吧。”梅长苏觉得自己就算生气,估计也气不过来了。
“合欢蛊……的雌蛊。”
“……”梅长苏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便煞然白了。
“说了别生气。”蔺晨无奈道,“说起来,你壳子要是想跟陛下那啥,根本用不着下蛊吧,何况还是给自己下蛊。所以我倒觉得,更大可能是你们萧家那位断袖之癖的王叔,暗中给你……给他下的。”
“……非交合无解?”
“是啊。……好吧,是你的壳子你肯定生气。不过还在蛰伏,而且蛰伏了挺久了。”
“那何时会生效?”
“这全看什么时候催动引蛊了。”蔺晨说,“也不知引蛊在谁那儿。八成是钱王吧?”
“也就是说目前急也没用。”梅长苏反倒镇静了下来,“所以先搁置。”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那我走啦。”
“……蔺晨。”
“什么?”蔺晨已经走到窗边了,又回过头来。
“你说,要是快刀斩乱麻,把我那躯壳杀了然后彻底烧掉……是不是一了百了?”
蔺晨想了一下:“你是够狠。但萧景琰会疯。”
“我再想想。”梅长苏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