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不在梅边在柳边（21）

感觉小标题的山雨欲来改成鸽主欲来更好呢

本章更得晚了点，因为LO主在路上被鸽主揪住了尾巴，问到底是让他来救场的还是来背锅的

LO主面不改色地回答，当然是背锅的。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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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4）

静夜料峭，风声愈急。

梅长苏原本还想，这里面既有钱王府的人，也许能从他们的对话里窥知那人在王府七年曾发生何事。没想半点对方的底细都没摸到，反听自己被编构了个一塌糊涂。

看来这些闲话，左右是多听无益。

因为冷风的缘故，虽然春夜，庭院却显得甚是阴森。仿佛巡逻的无常小鬼之类，时刻都有可能从暗处掏出钩子来。梅长苏心下暗寒，想要马上回到皇后的住处。然而一晃神的工夫，他发现自己分明就在皇后室内，伏在桌边。

低头，看见皇后的服饰。尝试活动各个关节，又分明十分灵活。

目光向四处逡巡，依然只有自己一人。

梅花香却已经烧尽了。

所以，刚才所见所闻……是一场梦么？是梦所以才奇至此，但若是梦，又怎会真切如斯？

可如果不是梦，而是这附魂出了问题，不知何故意识离体，又径自回归……那为何会出现在景琰和那人所在的屋室里？因为太过牵念，还是太过忧心……？

蔺晨应该已经收到书信了吧……希望他路上不要耽搁才好。

长夜漫寥。淅淅冷雨敲上了窗棂。

 

第二天，圣驾一行离开钱王府，前往边防大营。

大营左近有一处行宫，尚是当年高祖与大渝相抗所建。这两日，不随驾去军营的，以及从军营归来后的人，便要住在行宫之中。

一宿未眠，对于鬼魂来说，根本算不上事。可同样熬了一夜的陛下，一脸略带喜悦的倦容和两个乌黑的眼圈，便让偷偷打量着他的一众人等，有了更多暗挫挫的猜测。

何况那梅卿就走在皇帝的身后。因为昨天榛子的变故，他的身体有些虚弱。萧景琰帝王之姿，虽并未频繁回首，却有意放慢了步子。——看上去，就像没有让他扶住手臂，都显得不太自然一般。

他们一前一后，登上了龙舆。

……这么快就出则同车、入则同席了。若是明君贤臣，也算得一代佳话。可他们相遇偏偏是在哪个微妙的钱王府后院，另一方的身份又偏偏是当年那个微妙的客卿“苏哲”。

当然，并没有人真的活腻了，敢当众出声或指手画脚。

但人群中那些背对着也能感知的细碎躁动和眉眼来去，还是让梅长苏肝火抑抑。

“娘娘，凤辇……在那边。”

蒙挚走到近前，恭敬垂首，低声道。

“陛下，要带他同去军营？”梅长苏没有动，只转头看他，“蒙大统领可曾劝阻？”

此时近旁无甚旁人，只有映雪。

蒙挚讷讷道：“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陛下，是断不肯让苏先生，到可视之外了。”

“苏先生？”梅长苏敏锐地问。

蒙挚愣了愣，然后更加恭谨地说：“臣有罪，昨日……或许误导了娘娘。他，应该……确实是苏先生本人。”

“大统领何出此言？”梅长苏紧紧盯着他。

蒙挚犹豫了片刻：“今早，先生醒来，又想起……外人不知的……”

“——何事？”

“……娘娘恕罪，臣实不便详言！”蒙挚缄口了。

然而到这一步，梅长苏实在无法顾及太多，便压下声音，追问道：“事关紧要，本宫请大统领不要藏私。”

“一个特别的……外号。”蒙挚踟蹰少时，只好含糊言道。

梅长苏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水牛？”他轻声问。

蒙挚惊得退了一步：“皇后娘娘如何知晓？”

“陛下……早些年梦呓，曾经念起。”梅长苏强自镇定地应付道。

脑子里却是真的乱了。毕竟不能吃榛子，当年在江左盟中，还是有一些人了解的。可知道“水牛”的，又有几个？

猜疑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背叛，都简直像妄想症在发作。——极少的赤焰旧属……蒙挚，蔺晨，霓凰……太后？这太可笑了……

最善意的解释，就是飞流被人套了话。可飞流这些年，一直在琅琊山啊……

……冷静。那人是今天一早醒来之后“想起”水牛……而昨天到今天之间，自己曾在夜里，不知为何出现在他房间里的时候，对着萧景琰，在内心里唤过水牛……

可这两者之间会有关系吗？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真的这么可怕？

“总之，”蒙挚看上去颇有些尴尬和歉意，“大概是臣弄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应该……就是真的苏先生。”

他看到对方心不在焉地低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蒙大统领也认为，他是真的梅长苏……”

那我是谁？

“娘娘，若无事——”

“且慢。”梅长苏回过神来，“陛下今天，该不会要让他伴驾，去军营吧？”

“恐怕是的。”蒙挚颔首。

“……”梅长苏叹口气，“至少要劝谏陛下，不能离他太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提到任何军防机密。”

蒙挚愣了愣，然后点头：“是。……臣想，陛下自己，也不会太失分寸。”

然而说罢，他就看见皇后柳眉微挑:

“分寸失得还不够多么？”

“……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但娘娘和世人，对苏先生，恐怕都有些误会。”

“哦……？”

蒙挚又犹豫了。他开始后悔，皇后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把话就说多了。当年小殊是有意把夺嫡过程中的黑暗和阴诡扛在一己之肩。甚至，因为怕自己死后景琰会失态，还在临死前，攥着颤抖的笔尖，亲笔为太子殿下写信，说对苏哲之死，在人前，切不可过于悲痛，不可澄清往事，不可风光厚葬，亦不追谥过格……小殊痛陈厉害，写得恳切。当年的陛下忍痛做到了绝大部分。但凡是做到的，都在心中凝化成刺。

那么自己此时为小殊说话，岂不是违背了他的初衷么？

“臣的意思是，”于是蒙挚更加谨慎地措辞，“至少，衮州军中，很多都在七年前参加了抗渝之战。当年保家卫国，苏先生功不可没，将士们……都甚是感念。”

“这又如何？”梅长苏冷声反问，“蒙大统领难道不知？危急存亡之秋的家国柱石，到了风雨太平之岁，也照样是诡士的棋子和闲人的谈资。”

蒙挚一时噎住，有些无所适从。

这正是萧景琰多年以来固守冷僻，只愿与忠耿武人交心的原因之一啊……

“昨日昨夜加上今早，所有事，在世人看来会是怎样？一国之君，能否固执己心以至于不计民心？——苏哲人品如何，本宫不管。陛下声威如何，难道陛下也不管？”

“这……”

梅长苏稍稍放软了语气：“大统领为人忠厚，或许不知这事风传已几多不堪。就算有人自己要当佞幸，若他放任陛下声名不顾，又算什么良善之辈？”

……

出发之前，蒙挚许诺，定将此意转达陛下，并尽力规劝。

梅长苏坐在凤辇中，心里疲累得很，也便无心风景。

钱王虽不去军中，亦在直接前往行宫之列。他打定主意，便是担个善妒之名，也要再传召钱王来，探个根底。

然而刚到行宫落下脚来，便有人禀报，宫外有人求见，自称琅琊阁主。

梅长苏长长舒了口气。

我的蔺少阁主啊，你可算是来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思念过蔺晨……虽然这样说，一定会被骂个“小没良心”。

但身份既是皇后，召见宫外男子便要避嫌。总不能一上来就屏退所有人，单独约见……

于是阁主被请到了人相对少些的后殿。

然而蔺晨似乎毫无体谅之意，大摇大摆地进了宫，施施然入了殿，还没忘朝殿门口的女官抛过去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眼神。一见“皇后”，便更是一副忍笑忍得辛苦的恼人模样。

“阁主肯来，再好不过。”梅长苏压着火，用目光暗示他注意行止，然后沉声说道，“本宫十余日前，曾身中奇毒。恐余毒未清，闻阁主医术高明，还望为本宫一诊。”

蔺晨却并不给面子，更加揶揄地看过去。

“在这之前，草民想先问一声，皇后娘娘~”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十几天来，跟陛下行过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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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啥……其实我是个理科废，手速比较慢，三次元也比较忙，要应对各种程序和各种题……每周还有二十个钟头要泡在学生会里干活……眼看又到了期末修罗期，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更新可能不会太稳定。但也会尽量写的，绝对不坑

不过12月18号考完放假就可以解放啦……

P个S：本文CP是靖苏，靖苏，靖苏……不含蔺苏……宗主和陛下他们坎坷了点但真的是两心相悦的啊OTL

文里阁主和宗主只是很铁（sun)的朋友，不会写他俩恋爱，连单箭头都不是！……所以不要拆CP啊……_(:з」∠)_